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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論之四  天命論

 

/呂光證

 

 

 

「天命」二字在天帝教信仰中佔有關鍵地位。師尊駐世人間時常謂:「天命可畏不可違」、「謹遵天命、服從師命」、「天命、信心、奮鬥」、「三大天命」,並對特定局勢發表「天命仍在蔣公」、「天命毛澤東」、「天命李登輝」…,除此以外,於修持法門上有「天命賜封」之威儀,於教綱規定上有「天命首席使者」之設計,於教義義理上有「天命諄諄詔諭」之傳承。因此,可說「天命」是天帝教化的根本源頭,並不為過。

從字意上看「天」,傳統就有神性義、道德義、自然義、形上義等等說法,若「天」之後再加「命」一字,則都是在表現天之意志,《詩經》、《書經》:「天命誅之」、「奉達天命」、「天命匪解」,莫不都是從神性義上來講,都富有宗教色彩,如對照本教說法,「天命」最簡單的字意解釋就是「天帝的命令」、「天帝的意旨」。

師尊對天命的認知有來自傳統中華文化的薰陶,有個人際遇的實際體會,更有其修持境界的證悟,故本文亦從中華文化的天命觀論起,繼之考察本教教義、師尊文獻、教政措施等資料,主張應區隔「天命之普遍義」與「天命之特定義」二者的分別,才能適切解釋師尊貫徹天命的整體作為,最後,亦討論了部分與同奮相關的切身問題。

 

 

先秦時期天命觀之演變過程

 

人類自上古時代泰半以神權來解釋一切現象,以中國為例,自民國十七年從殷墟發掘出來的甲骨遺物當中,就有一千一百六十六條文意完備而可辨識的卜辭,羅振玉先生將之分類為:卜祭、卜告、卜享、卜出入、卜田漁、卜征伐、卜年、卜風雨(註一),這裡面包括了請示神明有關祭祀日期、用牲種類和數目、風雨雷電等天象、農耕收穫、戰爭、田獵、出行、疾病、生子、吉凶等等,上至國家大事,下至個人日常生活,莫不徵決於卜,以仰察神意,可見殷代係一唯神意是視的神權社會。因此,作為萬民之主的君王,其權力當然來自於天命授予,比如《商書》〈盤庚〉記載:「先王有服,恪謹天命」、「予迓續乃命於天」、「我生不有命在天」,這種「得乎天命始得為君」的觀念,稱之為「君權天授」。

周朝亦深信「君權天授」之說,《周書》〈康誥〉記載:「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誕受厥命」,然懍於夏、殷兩代既也承受天命,且日日不替、常年不斷的祭祀敬天,何以殷取代夏、周取代殷呢?於是發展出「天命靡常」的觀念,認為天命不是永恆不變的,但變動的根據為何?周人上溯史事,考察夏殷兩代興亡之原因,以測知抽象之天意,終於明白天之所命當中,君王有不能自外的責任,那就是有否上體天心的德性,於是發展出「天命有德」的觀念。是故殷周兩代皆信仰「君權天授」,但是周已萌發出反求諸己的人文思想,確信君王可「以德副天」。

到了春秋時期,隨著周朝大一統王權的衰頹,各諸侯國林立征戰,天命觀又有了改變。首先是天命授予的對象從殷周時代的君王降落到諸侯,因為在殷周時代,天命只有王者才能接受,王者代表天帝以統治地上萬民,亦代表萬民以祭祀天帝,諸侯為王者之屬臣,不與天帝直接有關,更不能祭祀天帝。然而到春秋時期周室衰頹,諸侯國興起,典籍中已有天命降予諸侯之記載,比如《國語》:「天祚有德,晉之守祀,必公子也。」、「范文子曰:『國之存亡,天命也。』」、「申胥進諫曰:『昔天以越賜吳,而王弗受。夫天命有反。』」歷史發展到後來,又有卿大夫起而專諸侯之政,天命又再由諸侯降至卿大夫,《左傳》:「善之代不善,天命也,其焉辟子產。」這段話意思是說政權必歸子產。

不僅天命授予之對象產生變化,天命的內涵在春秋時期亦有不同。西周時代,天命是以德性為中心,彰顯天命的是一種德化的理想,所謂君王「修德以副天」,但到了春秋時期戰亂不止,德化理想早已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權力鬥爭,很自然的,天命內涵也就出現了權力意志的色彩,比如《國語》:「自幽王而天奪之明,使迷亂棄德而即慆淫」、「天之所興,誰能廢之。」都展現了天命的一種主動權力,可以奪「幽王之明」來滅亡其國家,也可以「誰能廢之」興盛一個國家,這都是周初沒有的天命內涵;另外,春秋時期也出現了「預定」的天命觀,《左傳》:「天祚明德,有所底止」是說天命是有預定時限的,「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是說周文王受天命時,已預定了他三十世的子孫將享有七百年之天命。

同一時期,還有另一種天命觀在流行,那就是古文尚書泰誓篇說的:「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把天命與民欲、天心與民意貫通起來的觀念,這是繼承周初「天命有德」、「修德副天」的理想,強調君王施政能順從人民所需,即可得人民愛戴,能得人民愛戴即為有德之君,有德之君可以承受天命。

天命與人的關係到了孔子時代,階級的限制終於打破,不再侷限於君王、諸侯、卿大夫,而是人之本然質性,孔子曾說:「知我者,其天乎。」、「五十而知天命」、「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所言之天命已經不是君王的王命、諸侯的國命、大夫的政命,而是每個人天賦的本質性器,故子思撰寫《中庸》一書傳授孔門心法,開宗明義即道:「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天命之謂性」意指「人從天命所賦予的,便是人之本性」,因此能盡人之性即能知天命所鍾。

為更清楚天命觀在先秦文化上的變遷,筆者區隔「天命之對象」、「天命之內涵」整理成表一,並做一些討論:

                                   

時代

天命授予之對象

天命之內涵

殷商

君王(王命)

天威難測、祭則受福

西周

君王(王命)

天命靡常、天命有德

西周末

君王(王命)

天視自我民視、民之所欲天必從之

春秋

諸侯(國命)

大夫(政命)

天之所興誰能廢之、天奪幽王之明

天祚明德,有所底止

孔子

個人(性)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之謂性

                              ( )

 

一、天命觀的演變顯與時代環境有密切關係。最明顯的莫過於周王朝封建局勢的成立與崩潰,其成立促使「君權天授」的論述從殷商的敬天轉為周初富有人文色彩的德配,提供王權一個可以穩定、開拓的揮灑空間,其崩潰則進一步把「君權天授」的對象與內涵轉化到諸侯、大夫,並呈現權力、定命、民意各種不同的涵義,以滿足春秋戰國時期群雄相爭之所需以及民生生養之所欲。當然這麼看來,天命似乎只是人類依照時代環境需求的一種主觀解釋而已,本身似非真實存在的實體?這種現象在學術上通常以「天人相應」來解釋,實質已牽涉到天人互動的過程,本教「宇宙三定律」則以:「無形涵蓋有形,有形和容無形;無形運化有形,有形配合無形;無形創造有形,有形生化無形」來豐富「天人互動」之內容,得出結論:天命觀的變遷是人、天相互「涵蓋、和容;運化、配合;創造、生化」的結果,並非人單方面的臆測或附會而已。

二、天命授予的對象從初期的特定人選到後來的普遍性,顯示出神權讓渡到王權乃至人權的一種可能性發展,當然這與現代的民主政治仍有相當差異,現代的民主政治驅逐了神權色彩,但孔子仍對天命保留了神性義的敬畏,說出:「獲罪於天,無所禱也。」的話,企圖在神權與人權之間取得一銜接點,化對立為和諧,融人神於一爐。

三、天命內涵的多元化顯示不能以一般的善惡吉凶的標準去蠡測天命,比如有德者固能得天命,然天命卻也能奪人之明,這又與德行無關了。換言之,天命及身並不全等於天賦榮耀與權柄,也不盡然表示得享大壽、蒙賜福報,它也可能是「天奪之明」、「天禍許國」,從《左傳》《國語》裡面可以看到不少這方面的記載。

 

 

本教天命觀的二個涵義:普遍義、特定義

 

師尊闡釋天命多著重在天命的實質任務,比如三大天命、天命仍在蔣公等,素為同奮們所熟知,但師尊較少著墨在天命本身的意義,筆者列出三段最具代表性的文獻,以供研究:

 

記得父親教我讀論語的時候,論語季氏十六章:「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我的父親特別為我解釋,並要我好好的聽,他說:「什麼是天命?天命就是玉皇上帝(我的父親是道家思想),教世界上的人做人做事不可違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同時,也會為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做特定的安排,這就叫天命。」…這幾句話真的影響了我的一生。想不到我十三歲,上帝為我做了一個特別的安排,就是我遭到喪父之痛,這距離我六、七歲父親告訴我天命可畏的道理不到六年,我也遭到上帝的特別安排。

                ~師尊于宗哲社第102場演講錄音

 

天命就是天意,但是不是一成不變的,會轉移,也會提前,也會落後,所以變遷兩個字的意思就是「靡常」,因為「天命靡常」、「皇天無親,惟德是輔」,這兩句話是講人事,大部分是講人事而言,凡是德性不夠,根本不固的人,天命就會變動。

                      ~師尊於〈我的天命〉一文

 

中國傳統文化特有的精神,雖然以人道為中心,卻以天命為根本,孔子就教人敬天,服侍天帝,相信「天」以及「天命」。他說過「五十而知天命」,以及「君子有三畏」,以「畏天命」為首。甚至他說過「獲罪於天,無所禱也。」但,中國的傳統文化中的「天」與「天命」,卻落實於「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又說:「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畏。」所以中國文化中的「天命」即「民意」,凡能順民之欲,即可獲得人民的愛戴,凡得人民愛戴者即為有德之人,有德之人可以承受天命。因之,天心即民心,天意即民意,「民之所欲,天必從之」。

    ~天命李登輝第一封文告(78年)

 

研讀這三段文獻後,筆者認為師尊的天命觀有兩重涵義,一為普遍義,一為特定義。普遍義以「上帝教人不可違反做人做事的道理」為核心,具體可由中庸講的「天命之謂性」開展出來,且人人之本性既來自天命,從而可知天命即民意,民之所欲天必從之;特定義以「上帝為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做特定的安排」為核心,具體可由維生首席講的「階段性任務」開展出來,且既然是上帝交付的階段性任務,可以提前,可以落後,也可以變更人選或取消任務。

「天命之謂性」的普遍義與「階段性任務」的特定義的界定雖是從上述文獻歸納而得,但非筆者獨有之發明,在本文撰寫過程中,偶然發現師尊曾在正宗靜坐班上課時,針對同奮提問何謂天命,回答:「人人都有天命,不過層次不同。」並以教義「生命偶然論」說明一般人受自然律安排,也有他的天命,即是要按照廿字來生活,所謂「天命之謂性」;師尊又以「生命因果論」說明某些人是有特定任務下凡來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是特定的天命。(註二)

顯然,筆者所謂天命的普遍義、特定義,與師尊的回答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師尊進一步指出,普遍義、特定義並非對立關係,而是層次的不同,普遍義屬基本層次,特定義屬較高層次。

維生首席也曾對本教天命觀提出看法,首席認為天命觀應建立在二個基礎上,他說:(註三)

一、建立在「聖凡平等」的基礎。上帝賦予每一個人天命,每一個人都有天命,也就是「各領天命,各了天命」,產生天命平等的觀念。

二、建立在「承受」的基礎。承受天命就要承擔責任,上帝交付了階段性的任務,就要承擔階段性的責任。責任就是為了弘揚天帝真道,任何一個有天命的同奮都要弘揚 天帝真道。

 

維生首席以「平等」與「承受」來奠立天命觀,反對「有天命者為王為霸」的觀念,認為天命是人人皆有,只是凡與聖的差別而已,且天命及身的同義詞是承擔責任而非享有權力。首席之言與上述的普遍義、特定義均有相通之處。若進一步以「天命授予之對象」、「天命之內涵」來比較,會發現首席提出的「平等」呼應天命授予之「對象」,著重在人,提出的「承受」呼應天命之「內涵」,著重在事。

講到人事佈局、世運變化,筆者認為必須跳脫人道思考的侷限,進入天道範疇,才能周延地解釋天命所涵蓋之內容。比如「天命毛澤東抗美援朝」,試問毛澤東是否有德之人?以人道論,這恐怕有很大問題,然而他怎能承受天命呢?又比如師尊說天帝為他所做的特定安排竟然是「喪父之痛」,以人道論,這樣的天命是否有違倫理?再比如《天堂新認識》記載天帝在某一外星球上,為了在星球毀滅前夕召回救劫使者,降下瘟疫,一夕之間全部收回其等之和子,這樣的天命以人道論,實在難以想像。

這類記載不僅存在天帝教的天命史實當中,在上述先秦時代也有「天奪之明」、「天禍許國」的說法,顯示天命觀應在人道基礎上納入天道觀點,才能被適切地理解,這裡所謂「天道觀點」在本教即是「神的權威」中有關媒壓、媒挾之理論。

教義認為神媒根據天理(可以廿字解),運用自然的條件,將天帝的意旨傳達給人類,產生對人類的影響,這就是神的權威,其所運用的方法有兩種,一是媒壓,乃神媒以自身和子配合陽質射線壓入人類大腦中,影響該人和子產生相應的思想,形成具體行為;另一種是媒挾,屬於間接的影響力,但是運用範圍更廣,包括睡夢中之啟示、環境潮流迫使、神蹟顯化、周遭人事之影響等等。更重要的,教義還提出神媒包含「應元神、應元魔」的概念,應元神媒壓、媒挾(簡稱壓挾)善人行使救劫使命,應元魔壓挾惡人行使行劫使命,然善惡本為相對,救劫行劫實為一體,在驅使人類邁向天理之路途中,亦需有惡以刺激善,需有行劫以配合救劫。

總之,神媒傳達天帝意旨,其方法有壓、挾,其過程有行善、使惡,其使命有救劫、行劫,莫不都是因應人類眾生的根器而發,而最終目的是使得人類驅向天理。本文文首陳述「天帝意旨即是天命」,故由此以論本教之天命觀,可說:「人類驅向天理」是天命之普遍義,「壓挾特定人」是天命之特定義,普遍義即為天理,特定義有行善有使惡、有救劫有行劫,而其最終目的仍是要回到普遍義。茲整理如下表二:

 

 

 

 

      

 

天命之授予

天命界定說

天命師尊說

天命之作為

天命之結果

天命之關係

天命之普遍義

每個人

天命之謂性

教世界上的人做人做事不可違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

依照廿字生活

天理

屬最終目的

天命之特定義

特定人

階段性任務

為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做特定的安排

神媒施行媒壓媒挾

或一念轉善;或行善事;或得善果;或遇順境。(救劫)

屬階段性之過程

或一念轉惡;或行惡事;或得惡果;或遇逆境。(行劫)

( )

 

 

師尊三大天命

 

師尊三大天命既是天帝教復興的源頭,也是挽救三期末劫的關鍵任務,可以說,若無這三大天命,即無今日之帝教、今日之世界、今日之中國、亦無今日之台灣。三大天命之說歷年來有許多文字版本,筆者以師尊親口所述最完整的版本為主(註四),並以「本師世尊首任首席使者尊贊」裡面「守道西北」、「補天東南」、「復興帝教」為標題。三大天命之翔實經過請參閱《首席師尊精神講話選輯》、《天帝教復興簡史》等書籍,本文不再贅述,而把重點放在確立三大天命之標準文字版本、分析三大天命之轉折過程,同時蒐羅師尊在這三階段中曾發表的天命人選說。

 

第一天命「守道西北」:民國二十六年上華山,「為支持中華民國抵抗日本侵略,獲得最後勝利而奮鬥。」

第一天命時期師尊並無公開發表天命在誰之說法,然而從當時局勢來看,顯然「天命在蔣公」應無疑義。《清虛集》〈樂土樂土爰得我所〉:「早奉天公賜合同,一方淨土留關中,十方三界齊擁護,豐鎬重開太平風。」這首詩的背景是在民國二十七年日軍佔領黃河北岸砲轟潼關(華山旁)之時,那時人心惶惶,師尊作此詩安定人心。「天公賜合同」的意思就是指天命,師尊奉天命鎮守華山,確保日軍不能渡過黃河。詩末講的「豐鎬」原意是指周文王建都的「豐京」、周武王建都的「鎬京」,也就是在今日陝西省西安豐水一帶,呼應第二句的「關中」,但隱喻的意思是指蔣中正先生,他在浙江奉化的祖居叫做「豐鎬房」,「豐鎬重開太平風」之意很明顯的是說「天命在蔣公」。

另外,教史明確記載,師尊第一天命是由雲龍至聖轉達,但當時至聖亦囑咐蕭宗主鎮守黃山,這是黃山天命的由來。根據筆者研究黃山天命(註五),認為宗主在民國二十七年決定以身殉道而焚燬劫冊,致使黃山天命未竟,氣運變化,於是才有民國二十八年至聖本允諾師尊戰後全家赴崑崙山之議,改為赴蓬萊仙島台灣,遂衍申出師尊的第二天命。

 

第二天命「補天東南」:民國三十八年赴台灣,「為強調天命仍在蔣公,確保台灣基地,團結人心,積極復興中華民族而奮鬥。」

如前所述,師尊第二天命仍舊是由雲龍至聖轉達,當時台灣局勢非常危險,中樞無主,美國發表「洗手政策」,共軍隨時可能渡海攻台,師尊閉關三天後公開發表時事預測,強調「天命仍在蔣公」,以促使蔣中正先生早日復職,穩定大局,以應乎開元羅喉星君之當令,重振威德。雲龍至聖斥責師尊洩漏天機太早,該當天譴,而有之後三十餘年之黯淡歲月,但筆者認為所謂「天譴」其實仍是「天帝的特定安排」,本質還是天命(特定義),其目的在使師尊歷練人事而為後來復興天帝教作準備。

「天命仍在蔣公」的「仍」字深富玄機,而有二個涵義:其一,是延續第一天命時期的「天命在蔣公」,當時儘管大陸失守國民黨敗走台灣,蔣先生退位中樞無主,師尊仍然肯定天命「仍」在蔣公;其二,師尊曾說明蔣中正先生於民國六十四年大星殞落,與世長辭後,嚴家淦先生繼任總統,而於民國六十七年自動讓賢與蔣經國先生,符合天上原來的安排,因此天命「仍」在「蔣」公。(註六)

「天命毛澤東抗美援朝」亦是此階段中天帝的特定安排,民國三十九年,天帝媒壓毛澤東發動韓戰,美國對台政策立即轉變,派遣第七艦隊、第十三航空隊協防台灣,兩岸局勢終於穩定下來,應驗前一年師尊發表的時事預測,這段史實是師尊在世精神講話時講的最慷慨激昂的一段。誠然,就一般人角度言實覺匪夷所思,但就天命而言則是理所當然,就教義而言則有天人關係中「媒壓、媒挾」的理論解釋。查毛澤東之當令上靈為開元計都星君(註七),與蔣中正之當令上靈開元羅喉星君(註八)形成相對之勢,《無形宇宙組織總成》記載在金闕「應元行劫院」下,開元計都星君為主持人之一,直接受命於天帝,因此「天命毛澤東」之語絕非師尊信口開河,實有無形組織之佐證。

從此例中略窺天命之安排,在國民政府一路兵敗如山倒的慘況之下,有天命蔣公之救劫方案,亦有天命毛澤東之行劫配合,方造成兩岸五十年來各自實驗共產主義、三民主義之分治局勢,今日共產主義實驗已告結束,大陸堅定不移地進行經濟改革,並逐步開放政治民主,這豈不是三期主宰「大悲而東遷佛土」之預知,而今將有「大烈而重復華夏」之預命?以救劫、行劫雙管齊下,交付特定之人特定之任務,在此例中益得明證,換言之,天命之特定義的確是邁向天命之普遍義的必要過程。

 

第三天命「復興帝教」:民國六十六年在台灣,「為復興先天天帝教,化延世界核戰毀滅浩劫拯救天下蒼生,暨實現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而奮鬥。」

第三天命起源於民國六十五年師尊應二公子維公樞機之邀赴美國旅遊(註九),師尊遊歷紐約、華府之後深感天發殺機,劫氣深重,美、蘇衝突勢不可免,核戰毀滅浩劫瀕於眉睫,人間已無任何一個力量、任何一個宗教能夠挽救浩劫,包括師尊時任教主的天人教在內。因此師尊於民國六十六年開始,積極奔走,先由籌備宗教哲學研究社著手,為復興先天天帝教做準備,民國六十九年終於得到天帝詔命,先天天帝教重來人間,這便是所謂的師尊第三天命,其內容具體來講又分「二大時代使命」:一是「化延世界核戰毀滅浩劫拯救天下蒼生」,另一是「實現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而奮鬥」,師尊要求同奮早晚祈誦皇誥早日達成二大時代使命,其中皇誥之第一個迴向文「帝教時代使命迴向文」對應上述第一時代使命,第二個迴向文「保台護國和平統一迴向文」對應第二時代使命。

師尊的第三天命是由雲龍至聖轉達嗎?從各種文獻中都找不到支持的證據,因此筆者認為應該是師尊自己的願力與靈覺所得。師尊的第一天命、第二天命都屬被動交付,且都是雲龍至聖轉達,但在第二天命中師尊已有主動爭取之跡象,尤以搶先發表天命仍在蔣公為然,到了第三天命則是師尊觀察氣運主動爭取來的,但冥冥之中亦早有定數,尤其第一時代使命最為明顯,因此師尊常以「初度花甲再半籌」之隱語說明他壽可登九十,意味著他來到人間的使命在九十歲時大功告成,九十歲後要去要留,端視師尊自己意願。

歷史證明,民國七十九年在蘇聯戈巴契夫領導下,東歐共產國家一連串倒台,「蘇東波」一發不可收拾,影響所及,民國八十年師尊九十一歲時,蘇聯宣告瓦解,天帝教第一時代使命初步達成,師尊業已完成他來到人間的任務,可以回天繳旨。回天繳旨是天命告一階段的意思。但師尊立願完成第二時代使命,宣布至少要留駐人間十年以上,繼續帶領同奮奮鬥,然而天意不從人願,氣運終難扭轉,使得天命鄧小平之任務未達理想,於是師尊選擇離開人間,回天運化。總之,師尊九十歲之時已完成天帝交付的任務,要在十年內完成第二時代使命是師尊自己的心願,因此來去之間自己選擇,不受拘束。

在第一時代使命中,就筆者能找到的文獻來看,師尊談到天命的對象至少有:雷根、布里茲涅夫、安德洛波夫、契爾年科、戈巴契夫。其中雷根總統的天命就是對抗蘇聯,維護自由世界安全,在雷根競選連任時師尊說過:「居然上帝無形中顯化,他當選連任了」,軍售伊朗事件中美國兩院議員反對雷根,師尊亦公開說明:「天命『仍』在雷根總統,絕對不會像尼克森一樣下場。」(註十)雷根有這樣的天命,才有後來與戈巴契夫一連五次的美蘇高峰會議,化解一場空前浩劫。

至於天命對布里茲涅夫、安德洛波夫二位主戰派的安排,便是在適當時機回天繳旨,讓渡給另一位領有重開美蘇談判天命的契爾年科。師尊曾說明(註十一):在天帝教未復興前,蘇聯領導人布里茲涅夫積極主張與美國打核子戰爭,局勢非常危急,於是天命召回其人,繼任的安德洛波夫野心更大,因此民國七十二年師尊前往日本富士山辦祈禱大會,為美蘇核戰浩劫哀求天帝,感動天心,該年底在安德洛波夫領導下美蘇日內瓦限武談判破裂,大戰一觸即發,但未及一個月奇蹟竟然出現,安德洛波夫奉召回天,繼任的契爾年科在雷根連任成功後打電話致賀,並建議:「我們兩個國家還是坐下來談談吧!」一夕間化解美蘇劍拔弩張之勢,重開日內瓦限武談判,完成了他的天命,不久契爾年科也奉召回天。繼任的戈巴契夫是真正領有化延世界核戰毀滅危機的天命人選,師尊曾多次講早在天帝教復興初期,三期主宰就向師尊透露戈巴契夫此人,並說:「唯有此人上台世界和平才有希望。」(註十二)當時戈巴契夫在蘇聯的地位不高,卻仍有機會一路竄昇,與天帝、三期主宰要培養他有關,這也就是戈氏之前三任領導人連續過世的無形原因,師尊多次慷慨激昂陳述這些歷史上無形的背景,在在顯示天命的不可思議。

至於第二時代使命當中,最廣為人知的便是民國七十八年十月師尊公告「天命李登輝先生為中華民國第八任總統」。其實,早在民國七十七年一月十三日蔣經國過世後,第二天命中的「天命仍在蔣公」已面臨考驗,斯時李登輝依據憲法繼任大位,天命一貫持續,已獲天帝御定為中華民國總統,蔣緯國為副總統,直到民國七十八年十月,由於當時國民大會許多資深代表希望蔣緯國出來競選總統,估計有二至三百位國代支持的實力,師尊為避免違反天命的行為發生,人事上形成政爭,影響台灣前途,因此公布天命人選,震撼了當時政壇。民國七十九年二月,師尊從無形中知道人間有了變化,李登輝並未依照天命提名蔣緯國擔任副總統,國民黨內部將造成重大分裂,於是發動同奮緊急誦誥,致力貫徹天命。(註十三)並於民國七十九年四月李登輝選上總統之後,再度發表公告,一方面祝賀李氏當選,一方面勸其畏天命、盡人事、安人心,真正為中華民族前途及台灣兩千萬同胞生命著想。

另一方面,對於影響中華民族前途及兩岸安危最大的中共政權,師尊早於民國七十二年天極行宮落成之日,就公布天帝交付的三項特定任務,由玉靈殿殿主、副殿主執行,民國七十八年六四天安門事件即是具體顯化,然而人間未能見好即收,造成天發殺機,最後以流血收場。但師尊常謂鄧小平領有天命,希望培養他成為中國的戈巴契夫,在他手上結束共產黨一黨專政,接受三民主義,形成一個中國一個主義,兩岸真正和平統一。鄧小平原本陽壽只有八十五歲,天命及身就是要延長其壽命(註十四),民國八十年、八十一年,師尊為了配合無形天命,在人事上兩度致函鄧小平,促其乾坤放手一擲,只以氣運使然,始終未能成功,種下師尊二年後決心回天請命的遠因。

筆者將上述三大天命的內容及其間天命之對象整理成表三,並提出二點討論:

 

 

 

 

 

名稱

時地

天命內容

天命對象

第一天命

守道西北

民國26年華山

為支持中華民國抵抗日本侵略,獲得最後勝利而奮鬥。

天命蔣公

第二天命

補天東南

民國38年台灣

為強調天命仍在蔣公,確保台灣基地,團結人心,積極復興中華民族而奮鬥。

天命仍在蔣公

天命毛澤東

第三天命

復興帝教

民國66年台灣

為復興先天天帝教,化延世界核戰毀滅浩劫拯救天下蒼生,暨實現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而奮鬥。

天命雷根

天命布里茲涅夫、安德洛波夫、契爾年科、戈巴契夫

天命李登輝

天命鄧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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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由表三可以發現,自第二天命開始,天命對象都採雙管齊下的方式來進行,比如第二天命中為穩定台海局勢,一方面天命蔣公復位,一方面天命毛澤東抗美援朝;又比如第三天命中的第一時代使命,一方面天命雷根堅決反共,一方面天命布里茲涅夫、安德洛波夫歸位,讓渡與契爾年科重開限武談判,緊接著亦歸位,轉由戈巴契夫執行結束共黨之天命;再如兩岸問題,天命亦是一方面支持李登輝繼任大統,一方面支持鄧小平放棄共黨專政。

從這些師尊常年講述的天命史實觀之,在在都證明師尊公布的天命對象是屬於表二之天命特定義,這當中牽涉到複雜之人事背景與無形觀點,不能單純以「天命有德」、「天命之謂性」來解釋,尚須配合壓挾、救劫行劫等等之角度。然而,天命之特定義是邁向天命之普遍義的過程與手段,它最終目的仍是要驅使人類走向合乎天理的道路上。在此也更清楚看出,唯有區分天命的這二個涵義,才能周延地瞭解師尊整個天命的作為與主張。

   

二、第三天命之第二時代使命在師尊駐世時雖然未能達成理想,但自師尊回天運化既又昇任春劫主宰後,台海整個氣運又有很大變化,僅以中華民國第十一任總統大選來說,筆者認為天命人選的問題應從「天命仍在蔣公」、「天命李登輝」的窠臼中跳脫,以先秦天命觀隨時代變遷為借鏡,以天命毛澤東、契爾年科之作為當參考,才能透視春劫啟運後詭譎多變的局勢。

首先必須瞭解有關中華民國總統的人選問題,從師尊公布「天命仍在蔣公」到「天命在李登輝」,都是發生在總統不是民意直選的年代,所以師尊要公布天命以彰顯真正民意,因為天命即民意,這是天命之普遍義,也是理想境界。到了民意可以直選的時代,大選結束之時結果便已分曉,當選者即有天命,唯以民意仍會受到許多情結、手段影響,當選者之天命不見得一步到位能彰顯天理,故此時之天命應屬特定義,也就是說包含救劫與行劫之天命,至於是偏重救劫或偏重行劫,端視當選者一念之轉,使得神去魔來抑或魔去神來。然而不管如何轉,總體來說仍是要趨向合乎保台護國之天命普遍義。當然,不可輕忽的是反應元組織最善於伺機破壞應元救劫、行劫天命,使得枝節旁生、風波迭起,因此本教人間同奮最應關注的,不在總統人選是誰,而是如何以兩誥精誠之祈禱支持當選者一念轉善,走向救劫天命,並防範反應元組織之破壞。

以當前局勢分析,筆者深信天命對二組總統人選都有安排,每一組有每一組當選後對應的無形方案,要之,必使兩岸最終走向本教保台護國和平統一之天命道路。這便是天命之特定義靈活、多元、嬗變的特色,也是欲回歸天命之普遍義無可避免的過程,證之於師尊第二天命與第一時代使命之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以及天命對象與天命作為之匪夷所思,對照今日局勢發展,筆者深深相信師尊「天命、信心、奮鬥」之言絕無虛假。

 

 

天命之於同奮

 

總結以上論述,可以說一般人都領有普遍義之天命,某些能影響世局的少數人則兼具特定義之天命,而本教同奮身為救劫使者,所負責的天命自然更重,概分成三層內容:一是個人本具的普遍義天命,二是師尊的第三天命,三是為完成第三天命所發展出個人的特定義天命。由於天帝教是個以天命為核心的宗教,天命既然賦予每個同奮後二層任務,當然會有無形應化有形的作業,以下列舉五項同奮耳熟能詳之事證,說明天命與同奮之切身關係:

 

一、靈冊列管:聖訓指出(註十五),一般人在人間出生時,無形中對應有一靈冊由地曹列管,根據該人累世因果以定此世之吉凶禍福。若欲皈依本教,均需上呈皈師表文,立願為天下蒼生奮鬥,無形根據表文會將此同奮靈冊由地曹轉至天曹列管,列管原則雖不能違背因果定律,但卻是以天命考核為主,這意味著同奮只要力行天命並勤做五門功課,個人因果業力在未發作前自然會化消於無形,所以師尊一向少言功德、業障,只講天命。靈冊列管有層級之分,若依初皈、靜坐班、傳教班、傳道班,每提升一級道歷,無形重新造冊一次,由更高天界列管,這就是說天命層級越高,考核督察越嚴。

 

二、原靈合體:參加正宗靜坐班之時,同奮皆蒙首席使者承師尊之炁統打開天門,並有無形安排原靈合體,師尊常謂原靈都是天上的仙佛聖真,是我們自己靈系中的證道靈,只有天帝才有法權命令原靈來跟人間同奮合體,以資奮鬥。原靈合體後能夠開啟同奮智慧,增加勇氣,一方面幫助同奮處理人道問題,一方面指導同奮晉修天道。原靈合體就是教義講的媒壓,是天帝對同奮所做的特定安排,也是天命及身的具體事證。

 

三、天命換人命:某些同奮陽壽已盡,人命告終,但由於其先天之使命或後天之願力未了,或由於其特殊之機緣,無形採取「診靈換命、療靈延命、護靈加命、補靈添命」一連串的作業延其壽命,使該位同奮得能完成他的天命,換言之,該位同奮在人間能活多久端視貫徹天命的程度及時間而定。

 

四、封靈授記:封靈是天帝所賜的無形金丹,是昊天正氣所凝聚的原種,須有天命才能領受之。其條件是要同時具有犧牲奉獻與真修實煉,所謂犧牲奉獻主要的是指出心、出力、出錢來貫徹師尊第三天命,真修實煉是指勤做五門功課、鍛鍊元神有成。

 

五、天命狀:當同奮晉升為開導師之時,無形即頒天命狀,以示天命及身,代表師尊駐各地教院弘教佈道。師尊常講天命是有層次的,以本教而論,初皈同奮、靜坐班同奮、傳教傳道班同奮、乃至開導師、樞機使者、首席使者,現階段的共同天命都是師尊的第三天命,只是每個道歷層級各有其不同使命與責任,一齊合作來協助第三天命的完成。因應不同任務,無形的作業當然不同,以開導師為例,一旦獲頒天命狀,無形即會派駐龍虎門主司同奮等隨侍左右,以應弘教渡人之所需。

 

 

天命證悟

 

天命既與同奮息息相關,自不能獨立於同奮生活之外,必可從生活中點點滴滴體會天命之為何物,以成全堅定的天帝信仰。茲舉數則天命之證悟,就教高明。

 

一、天命信心奮鬥:奮鬥之力量來自何處?有來自外在的鼓勵,有來自幻想希望的引誘,有來自利益的交換,有來自現實環境的迫使,然而真正能使一個人奮鬥不懈勇往直前的,是來自信心。許多時候之所以奮鬥不下去,是因為信心受到打擊,一般人容易受到外界影響,希望有證據來增強信心,因此奮鬥過程中需要顯化,需要見證,否則信心無法建立,或是信心基礎薄弱,一遇考驗便即動搖。然而真正的信心不是靠證據,是來自天命,願將此身託付天帝,堅信人生一切橫逆都有天帝的安排,唯其如此,才能絕對相信天命,產生絕對的信心,發揮絕對的奮鬥意志,縱使遭遇一時挫折,也能屢敗屢戰,屹立不搖。本教信徒彼此互稱同奮,乃共同奮鬥之意,而其源頭,即來自共同的天命信仰。因此,天命、信心、奮鬥是師尊面對絕望時刻、黯淡歲月的不二心法。

 

二、天命可畏不可違:可畏,不是恐懼害怕,而是敬畏,代表著一種謙卑、自制、莊嚴、忘我的情操;不可違,不是不可能違,而是不可以違,天帝賦予每個人自由意志,包括違背天命之意志,然而違天命必生亂象,所謂「自食其果」、「自作孽不可活」。本教精誠奮鬥的目標,都是在祈禱地球上這些領有特定義天命的人物,不要違背肩負的責任,要積極促使世局朝向普遍義之天命發展。

 

三、先天與後天:天命有先天帶下來的,也有後天發願爭取來的。先天帶下來的是指這輩子投胎之時已被交付或自願承擔的任務,經隔世之迷,透過明師點化或無形安排,而有一番掙扎、反抗、妥協、承擔,此中甘苦唯當事者自知;後天發願是指考慮自己此世的專長、興趣、意願或環境需要,從而向天立願,願意承擔某種任務,發願之誠若達熱準,無形必先有一番考驗,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考驗重點不在能力強弱,首重內心真誠,一旦通過,天命及身,自然有相應的無形力量配合運化。如何知道自己天命?理入上加強對師尊三大天命之認識,與師印心,行入上加強反省、祈禱,往自己內心去修,自自然然有所感知。往外追尋,終究是刻舟求劍,枉費功夫。

 

四、共同與個人:當前來看,同奮共同的天命即是師尊的第三天命,因為皈師是皈依天上三位一體的本師,皈師是將身心靈皈依在本師的精神炁統中,以當前局勢來講,這精神炁統形之於文字的,便是第三天命。故,不識第三天命,便不得心法真傳,難以登堂入室,一窺究竟。同奮個人的天命乃依個人先天後天之背景、專長,為輔助完成第三天命所帶下來或爭取來的,同奮人人都有自己的天命,只是層次、方向、時機不同而已。以上所言的共同天命是針對當前之第三天命,若其完成,尚有春劫、康劫、同劫之天命,也就是所謂天帝教的終極理想:三期三同。

 

五、天命及身:天命及身固然有某些特殊的顯化或改變,但那往往是少數特例,基本上天命的力量仍是從內心湧現。因為天命及身常意味著是加靈、換靈、合靈,或者是教義講的媒壓、媒挾,不論何者,都是來自靈的作用,靈的作用正常是透過心的感知,當內心常感一種勇往直前不能自已的動力、或神志異常清明靈感泉湧、或信心十足勇於承擔、或戒慎恐懼莊嚴自持時,可謂天命及身。師尊曾自述當年皈依蕭宗主時,宗主講到正在籌備南京宗哲社,師尊突然大膽說:「上海我負責!」這是師尊先天的靈鼓勵、加壓給師尊講的,這就是天命。(註十六)

 

註釋:

註一:《殷墟書契考釋》卷六,羅振玉著。

註二:《昊天心法講義初稿》,p190,昊天心法研修小組編輯。

註三:摘錄自民國882月天人會談預備會談維生首席報告。

註四:從五十年前謹遵天命棲隱西嶽華山起談到在台灣復興天帝教,正待完成第三天命〉,見《首席師尊精神講話選輯》p39起。

註五:旋和季刊第21p67

註六:教訊第50p11,民國772月份。

註七:《天聲人語》p290記載:「前以計都當令,蔣公高明暫行引退,適應天心…」對應人事,計都便是指毛澤東。

註八:教訊第65p22,民國786月份。

註九:《李玉階先生年譜長篇》p260

註十:《師語》p148

註十一:《天人學本》p200~p204

註十二:教訊第76p10,民國795月份。

註十三:師尊恭賀李登輝先生當選之冊子p25~p26

註十四:《天人學本》p135~p136

註十五:《第三期師資高教班聖訓錄》p172

註十六:《天人學本》p342

 

 

教外參考書籍:

天命與民主,嚴定暹著,商務出版。

天人關係論,楊慧傑著,大林出版社。

中西哲學思想中的天道與上帝,李杜著,聯經出版社。

殷周政治與宗教,張榮明著,五南圖書公司。

 

(作者:呂賢龍  天帝教天人研究中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