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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乾轉坤──談我們的坤元輔教

旋乾轉坤──談我們的坤元輔教

文╱黃敏思

一、前言:

  天帝教極院組織章程第四條(坤元輔教)明載:本教首任首席使者德配夫人過智忠氏為清涼聖母倒裝下凡,秉承玉旨,慧眼渡幽渡冥,降妖伏魔,應運襄輔首席收圓了道,自上海、長安、華山、台灣,以至帝教復興,毀家行道,顛沛流離,救劫渡人,艱苦備嘗,保台宏教,身靈佈施,克盡天命,不畏煎熬,相夫家齊、教子義方,堪為坤德之典範,收緣的寶筏,天人尊為「坤元輔教」。[1]

  天帝教復興於寶島台灣,天帝教的道脈則始自中國西嶽華山,民國廿六年抗戰軍興前,世尊謹遵天命,辭官攜眷潛居華獄,確保關中一片淨土,對日戰爭勝利,同時參究宇宙境界,體證天人實學,「夫婦雙修,齊家報國」,世尊、輔教天道、人道兼顧的身教,也就成為今日天帝教同奮修持的特色之一。

  天帝教復興簡史上記載:民國七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本教坤院成立,下設梅、蘭、竹、菊四莊,由師母李過純華任首任院長,本教全部坤道同奮納入該院。[2]

  天帝教正宗靜坐坤道第一期傳習班於民國七十二年九月十八日舉行結業典禮時,班主任坤院院長致辭時表示:

本期靜坐同奮有最好的特色,就是大部分是夫婦雙修,同時還有先期同奮的母親與尊長參加。這顯示了本教已能深入家庭、社會。使 上帝的真道在每個家庭中生根,與我國傳統文化相結合。孔子曾說:「道在邇」,且指出「造端在夫婦」。導師也一再指示我們同奮「人道就是天道」。「先盡人事以合天心」……。

  本期最大的收獲和意義是奠定本教以深入家庭為拯救天下蒼生奮鬥的基礎。更希望本期同奮以此基礎為立足點,發揮固有的傳統婦德,達到「齊家報國」的目標。[3]

  本文在爬梳史料的同時,期盼將坤元輔教與世尊締結良緣前後的大時代環境及輔教追隨世尊赴西安、登華嶽、潛居北峰、大上方的外在環境做一個概要卻逼近史實的陳述,另一方面也企盼以輔教襄輔世尊弘教佈道、相夫教子的史料,將坤元輔教的坤德做一段溫馨而生動的呈現,讓天帝教的同奮由深入瞭解而深一層的省思!

二、西行宏教前後的時代環境及外在環境的變化

  清末民初,國事蜩螗,戊戌變法、庚子後的立憲,滿清帝退位,民國建立,二次革命討袁失敗,一連串的變革,國家狀況仍和從前一樣,使得熱心救國的人士越來越失望、不滿,身為當代中國社會領導階層的新知識分子和新興的工商界人士,終於在民國四年日本向中國提出二十一條要求,民國八年巴黎和會不准中國從日本手中收回山東利權後爆發了追求國家、個人獨立獨立自主、自由開放的啟蒙運動,啟蒙運動的影響,深入學術思想,政治、文學藝術社會改革各方面。社會改革的重要表現在對平民的重視,鼓吹婦女解放,反宗教和反迷信。[4]

  婦女解放運動,由於新文化運動興起,對婦女問題提出許多激烈主張。如反對家庭組織、反對舊禮教,都是婦女走出家庭、拋棄三從(從父、從夫、從子)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工)的有力論據,啟蒙運動時期的婦女解放運動,是接承辛亥革命時期而來的。在方法上仍以組團體、創報刊為主,但請願要求之事則較辛亥革命時期為多。在內容上亦較辛亥革命時期為廣,譬如男女同校、節制生育、兒童公育,都是啟蒙運動時期流行較廣的新觀念。[5]

  民國八至十四年間上海是婦女運動的中心之一。

  啟蒙時代的反迷信和反宗教運動,是相當熾烈的。陳獨秀說:要毀滅一切偶像,信仰必須基於事實與理性,古代所流傳下來的幻想,無論是宗教的、政治的、倫理的和其他無稽的信仰都是偶像,都應該毀滅;如果虛假的偶像不毀滅,便無法使人相信真理。此類呼聲,最先影響到知識青年;而分散於社會各角落的知識青年,對社會大眾亦必然發生廣泛的影響力。

  在反對宗教方面,認為宗教全是迷信,阻止學術,妨礙科學發展,養成人的倚賴性;在反基督教方面,認為基督教是帝國主義的先鋒,是資本主義的掖助者,引導中國人崇洋,侵佔中國教育權。因為理由富煽動性,影響頗大。[6]

  啟蒙運動在時間上的斷限,廣義的意義是從一九一五年到一九二三年[7],這時期坤元輔教完成了江蘇武進女子師範學校的教育(民國八年十一年),皈依濟祖(民國十一年)天眼開以精神療理化度有緣,傳示皇誥化解常州旱象。

  民國廿三年秋,世尊遵宗主之命西行宏教,經京滬、津浦、隴海鐵路抵達西安,民國廿四年元宵節,輔教整理行裝。帶著四個稚子:維生(九歲)、維公(七歲)、維光(五歲)、維剛(二歲),由上海乘聯運車,歷經三天三夜,轉了三趟車抵達西安,追隨世尊弘教度人。

  上海,一八四三年開埠,一八八O年代已有鐵路,自來水、電力、煤氣和被稱為「德律風」的電話,對二十世紀初的商人言,「外灘」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開設了六、七十家銀行,就像紐約華爾街一樣,對知識分子來說,翻譯大量的書籍,占全國一半以上的報紙、期刊,和全中國兩家規模最大、影響最廣的書店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使上海在濃厚的商業氣息外憑添了許多文化色彩,因為有租界的庇護,上海這個燈紅酒綠的資本主義的城市,同時也成為革命和反政府活動的溫床。

  三十年代,百樂門、大都會、仙樂斯是遠東最大最豪華的舞廳,一九一O年代以後陸續出現的先施四大百貨公司,面積寬廣,陳列上萬種的商品,再加上新式的電扶梯、冷氣,可說是「海派文化」最佳的櫥窗。[8]

  西安,曾是周、秦、漢、隋、唐歷朝的古都,西漢留侯張良稱為「金城千里,天府之國」的古都[9]。自西元九六二年,北宋定都開封後,即因政治重心東移,經濟重心南移,而人口銳減、支援困難、建設落後、或為宋代西夏黨項人興亂之地,或為明末流寇、清代陝甘回民,民國初年軍閥竄擾為患之區。民國十七年北伐完成後十年建國期間,西安建設遠遠落後上海,上海市設立工廠五、四一八家,陝西二家,上海市工人數二九九、五八五人,陝西八二人。[10]一九二八年(民國十七年)至一九三一年(民國二十年)陝西發生飢荒,就是由於持續的乾旱和突然的暴雨,加上土匪、士兵、蝗蟲和老鼠的干擾,使得死亡和逃亡人數達到約三百萬。[11]

  民國廿六年七月二日(農曆五月廿五日),世尊棄官歸隱,借棲華山北峰。自署涵靜老人。

  七月七日,農曆六月初一日子刻,北峰光殿開光,正是民國廿六年七月七日盧溝橋事件爆發,八年抗戰於焉開啟。時年世尊三十七歲,輔教三十五歲,長子維生十二歲,次子維公、三子維光八歲,四子維剛五歲。[12]

  北峰又稱雲台峰,海拔二八OO公尺,下接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溝,上通中、西、東峰,是登華山必經的險道。

千尺幢幢壁直立,間隙只容兩人上下擦肩而行,粗大鐵鍊自絕壁垂掛下來。登山者攀著鐵鍊,抬頭仰望,只見天開一線,腳踏著坡度七十度,每一個不足腳寬的台階,一路上行,三七O個石階,幾近爬行的姿勢,猶如青蛙拾級而跳,往下行則更令人心驚目眩,據說常有人下來時是倒退行走,從胯下窺視路面。

  百尺峽,兩壁相壓,僅留一縫隙,登山者攀鐵索上升,比千尺幢還險,幸好路程只有千尺幢的十分之一。

  老君犁溝,傳說,這裡原來沒有路,是太上老君(老子李耳)駕著青牛用鐵犁開出的路,形狀就如耕地留下的犁溝,華山當地流傳說:「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溝慢慢爬。」這一段路程,又被稱為「猢猻愁」,是一段猴子爬起來都會發愁的艱險道路。[13]

  民國廿八年,己卯,春二月初,輔教冒雪下山晉(進省),變賣手飾購取食糧返山,並償北峰一年欠租。[14]古曆四月廿二日,世尊攜眷自北峰移隱白雲峰下大上方玉皇洞前,自此,輔教經常上山、下山安排山居生活,履險如夷習以為常。[15]

  上方又天下之絕險,非恃鐵索,不得緣墜上、下;將至其巔,下臨壑谷深數里,盲煙幕翳其中,非神完氣勁,鮮不視眩而魄震。[16]

三、輔教孝親敬長、相夫教子

  坤元輔教是一位接受過新式教育洗禮的時代女性,也是一位堅守禮教、孝親敬長、相夫教子的傳統女性,更是一位受濟祖度化開天眼、承宗主交付濟幽渡冥、陰安陽泰使命的奇女子,她樂天知命,她以她的堅毅、溫婉、感恩、惜福使世尊在人道、天道磨難中勇敢奮進,無後顧之憂,讓四個孩子在山居寂寞、物質艱困、缺乏朋儕的歲月中因母親的愛而溫暖富足。

 (一)我們李家祖老太太非常講究規矩,每天任何時間,衹要走出自己的房間,婦道人家一定要戴耳環,因為衹有家裡有喪事時才不帶耳環。至于服裝方面更要穿得整整齊齊才行,一點都不能有差錯。每天一早,我都要看著廚房準備好參湯和蓮心棗子湯,然後隨同傭人端著到每一位婆婆輩的房間裡請安。這樣,到六個婆婆輩房間裡請安後,才能回到自己房間做自己的事。

  我出嫁到李家以前,我姑母曾特別叮嚀我說,我從小沒有母親,所以要特別注重自己的家教,免得受到別人的批評。我特別關照替我梳頭的姨娘,一定每天早上五點半以前,要來到我房間裡替我梳頭,特別另外加給她小費。所以,我可以說自己結婚以後,在舊禮教的家庭裡一直小心翼翼,遵守各種禮儀規定。[17]

(二)民國卅一年

  世尊與黃子維道、長子維生、李子旭如,師徒父子四人,全年在大上方整理會通,完成《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亦即本教教義《新境界》。

  有關宗教哲學研究社社務及紅心字會會務,世尊全權委託坤元輔教往來於西安、華山之間,此一時期輔教雖然辛苦,亦展示輔教之智慧與毅力以及領導能力。對西安所有坤道尤具魅力,充份發揮坤德與人道間之調和精神。[18]

(三)民國卅三年

世尊甘肅行道,輔教代理世尊駐守西安始院,天人教教政與陝西省宗教哲學研究社之教義研究、紅心字會社會救濟,輔教均能游刃有餘地兼而顧之,因有一批忠誠的華山同奮丁敏之、王培瀾、李英豪、壽子逸、許海仙等,更有一批來自軍方高級將領「將軍團」的夫人,如時任西安警備司令王文彥夫人、丁德隆將軍夫人、李英豪夫人、談經國夫人等,每天必到教院祈禱誦誥,以輔教為中心,參與教政及社務會務活動。因此,每年歲暮冬令救濟的龐大經費,僉能一一突破。

十一月,在輔教推動下,紅心字會在西安南城外建立起第一座教營事業,「紅心義民織布廠」。[19]

  大上方標高一千七百多公尺,四季常春,冬日也並不寒冷,白天只要穿一件棉道袍,在風雪夜晚才需要再加一件貼身小棉襖。鞋子都是布底,你們師母與胡明德、孔祥子經常為我和四個小孩以手工做鞋,還要負責上光殿看光,辦理超陰的工作,遇到補給發生問題時,你們師母有時就得下山到西安,去變賣手飾、衣物、古董等,以維山居生活所需,我常常反省,當年如果沒有你們師母支持調度,使我安心修持,完成第一天命,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天帝教復興。[20]

  山居時期,一絲一縷,一粥一飯,均是母親調理,抗戰時期物質已經缺乏貧瘠了,何況在那麼一個僻谷深處,在大上方除了清修的黃冠道士,就是我們一家六口。

  但父親慷慨好客,加以清譽滿關中,因之,隨同父親在山中參研哲學的學生,有黃震遐、郭屏山、李旭如、胡明德、邢世五、闞英侯等,皆能不因山路崎嶇,峭壁奇峻,隨時到訪,山居頗不寂寞,但卻苦了母親。

  即使最起碼的粗茶淡飯,亦夠她老人家竭盡羅掘,真的做到典質賣環,甚至連自上海運到西安的紅木傢俱,西式沙發,亦變賣來供養。但,母親甘之若飴,我們從未看到她皺過眉頭,我們永遠記得那一段珍貴的歲月,是我們最富有的歲月。

  母親,可以將一個蘿蔔,做出多種花式的可口小菜,蘿蔔心清炒、涼拌,蘿蔔皮鹽漬,蘿蔔纓亦可如雪裏紅似的處理。我們的副食菜餚是紅薯、洋芋、白菜,以及自己磨製的豆腐,甚至豆渣,真可謂是菜根香。[21]

  我那時只有十一、二歲,已能熟讀論語、大學、和中庸。有一天,母親在看父親寫信給西北將領的信,她忽然對我說,要學寫信,最好是讀大人寫的信,她要我讀大人來往的信。她那句有意還是無意的話,給我很深刻的印象,我一有機會,便去父親桌上讀信,學到很多信的稱謂和格式。[22]

  母親是我的古文的啟蒙老師,我現在能背誦的古文,如:李華的「弔古戰場文」、李密的「陳情表」、韓愈的「祭十二郎文」,這些至情之文都是母親在冬陽下教授我的。

  第一封信是母親教導我寫給當時已遠赴西安的父親時,第一句「父親大人」之下要用「膝下」,母親指著她自己的膝蓋,非常淺近地說:「因為小孩總是圍繞著父母膝下活動的。」繼而,她又笑著說:但是對祖父母不可用「足下」,「足下」是對比你低一輩或同輩才可以應用。她又教導我寫「男」或「兒」時要小寫在字行邊,稱之為「側身」,表示自己的卑微。託人帶信時,在信封下角落下,自己的姓名後要寫「拜干」。這些應用文都是當年的母教。[23]

  沒有兒女不戀媽媽,很多委屈、心理不舒服、餓了、疼了,就找師母,要的、吃的,都能給你滿足。

  每到黃昏日,尤其烏鴉叫的時候,我就想媽媽,喜歡那種和母親好接近的感覺,最喜歡叫母親幫我洗手,洗了一次又一次,跟媽媽好近。在華山的時候,晚上聽媽媽講故事,啃花生米,就是最大享受了。[24]

 四、結 語

史料的呈現讓我們瞭解世尊與輔教那一代的新知識分子成長於新文化運動及五四運動狂飆的啟蒙時期,身居國民政府財政部長簡任秘書,一路平步青雲,宧海得意的世尊,遵師命,毅然放下,遠去西北宏教,是母親的睿智,是妻子「與子偕行」的堅定促成,更有自己長久以來內心深處的清明與寂寞,在得見上帝與宗主後的體悟與感恩後的堅定。令弟子們崇敬的是下華山後三十多年歷經人事坎坷折磨,依然道心堅定,終於讓天帝教重來人間,弟子們該如何戰兢履淵承繼天命?!

坤元輔教伴隨世尊歷經一切磨難,人事上她真不愧一個天命不凡又受過新式教育的現代女性,相夫教子,襄輔世尊行道救世,堅毅、婉柔、樂天知命的逆來順受,成就一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溫馨家庭,讓世尊昂然闊步於天人之學的追求與實證,弟子們在以弘教救劫承繼道脈自我期許時,是否該深思-「家為教本」。

我深感母親是不同凡響的,她基本上是一位對宗教有至高信仰的女性,她知道無形中自有安排、自有保佑… 母親也是一位樂天知命的人,不論在什麼惡劣的環境裡,她都安於現實,並在現實環境裡找尋樂趣。[25]

坤元輔教,一個誠心接納  上帝的女性,在身、心、精神、物質不斷面臨挑戰的環境,以她的豪情、自信、溫婉成為孩子亦師亦友的好母親,也適時扮演著世尊妻子、道伴、諍友的角色,溫柔的鼓舞著世尊,她是家庭的盤石。

一個宗教的創立有她的時代背景及時代使命,宗教徒的修持之一是開拓胸懷,由「利己」走向「利他」。這是一個道德敗壞、社會價值觀混亂的時代,天帝教應運而復興,天帝教的首任首席使者及坤元輔教以「夫妻雙修,人道天道兼顧」的奮鬥歷程為天帝教奠定教基,坤元輔教以「克盡天命、相夫齊家、教子義方」堪為坤德典範,受過現代學校教育及天帝教教化的坤道同奮,無論我們是走在婚姻中或是走出婚姻或根本未踏入婚姻,「家」都是我們的根本,無論是小我或大我的「家」。當我們欣慰世尊期許我們「旋乾轉坤」時,我們該如何走?



[1] 天帝教教訊一O六期,第廿頁。

[2] 天帝教復興簡史(八十四年十一月修訂)第五二頁。

[3] 天帝教教訊第三期(七十二年十月一日)第三頁。

[4] 張玉法,中國現代史,第三三八~三三九頁。

[5] 同上,第三四一~三四二頁。

[6] 同上,第三四二頁。

[7] 同上,第二五四頁。

[8] 張元,高中歷史(下)龍騰版,第一三六~一三七頁。

[9] 史記卷五五留侯世家。

[10] 張玉法,中國現代史,第五O三頁。

[11] 二十世紀的二十天,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上海,中國革命,第一七三頁。

[12] 李維生,坤元輔教年表(慈恩集)。

[13] 上方恩深紀白雲,闡教十二年大事紀要,第廿八、廿九頁。

[14] 天帝教教訊一O五期,第四十九、五十一頁。

[15] 李維生,坤元輔教年表(慈恩集)。

[16] 嚴一萍編,道教研究資料第二輯,第二九O頁。

[17] 智忠夫人回憶錄,天帝教教訊九三期,第二四頁。

[18] 李維生,坤元輔教年表(慈恩集)。

[19] 李維生,坤元輔教年表(慈恩集)。

[20] 本師世尊,我的天命(七),天帝教教訊,一二O期,第一五頁。

[21] 李維生,天人甲子,第九九頁。

[22] 李維公,天人甲子,第一一二頁。

[23] 李維生,天人和合坤元輔教智忠夫人追思集,第四O頁。

[24] 李維光,天帝教教訊,第一八五期,第三O頁。

[25] 李維公,天人甲子,第一一二頁。